
待山花烂漫
眼泪滑过脸庞的时候,我悄悄的对自己静静地说,我叫凛凌。一6岁那年,梨花开得好美,虽然没有洋洋洒洒飘落下来,但是,仅仅那白色就异常美丽。我对姐姐说,姐姐,我要学画画。姐姐如同答应我任何事,没有拒绝和犹豫
眼泪滑过脸庞的时候,我悄悄的对自己静静地说,我叫凛凌。一
6岁那年,梨花开得好美,虽然没有洋洋洒洒飘落下来,但是,仅仅那白色就异常美丽。我对姐姐说,姐姐,我要学画画。姐姐如同答应我任何事,没有拒绝和犹豫,挂着一副无拘无碍的笑容。我想要把梨花画下来,送给我的梦,想要把我成长的痕迹画下来,送给我未知的旅途……他们说,我是一个有绘画天赋的孩子。因为我已经可以把梨花画得好美,但是,他们不知道——我只会画梨花,只学着画梨花。我一遍又一遍的画着梨花,白色的画纸很干净,很细腻,上了颜色,就丢掉本来面目,眼泪落下,浸湿画纸。蔚蓝的天空中,镶嵌着白色的云朵,一棵高大的梨树,孤单地矗立于天地之间,如此的美丽。凝视着画中的梨树,我发现,它好寂寞,也好温暖……
我总是认为,我不属于这里,我想要飞翔……
7岁,姐姐说,我是一个倔强的孩子。我,只是选择,嘻嘻地微笑。我不再在任何面前哭泣,我喜欢黑暗,同样喜欢阳光,我总是微笑,露出开心地笑靥。开始尝试画一些其他的东西,都很漂亮,很温暖,我画我喜欢的,让它们把我包裹。我对姐姐说,我想学写文章。虽然姐姐从不拒绝,却不免疑惑。为什么?而我,面对姐姐的疑问,也只是回答,我想学。我的文章远远不如绘画满意,因为,我不喜欢,所以,尽管再努力,进步也不神速。姐姐的生日到了,我送给她一幅画,大片金色的麦田翻滚着波浪,天泛着浅浅的蓝色,漂浮着大朵白色的云彩,云朵上,一个隐隐的模糊影子。姐姐说,那是我送给她的守护天使。我好想对她说,那是一个拥有伤口的孩子,她叫撒旦。这幅画叫——《云尖的声音》。但是,我没有说出口,因为,姐姐的脸庞呈现粉色,散发出樱花的味道……
我的8岁来临,背着画板,我从我和姐姐住的郊区,来到城区,寻找父亲。
看到他时,我才发现,我要找寻的,竟然是一个有血缘的陌生人,他的笑容是那么娴熟,如此僵硬。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满脸微笑,“爸爸。”飞快的语速隐藏不了其中的生硬。小心翼翼的把头藏在他的大衣里,侧耳倾听,他的心跳充满了惊惶失措。“妈妈……在哪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我缓缓嚅动双唇。
退出他的怀抱,我眨了眨眼睛,嘴角保持美好的弧度。他的双手握着我的肩膀,一点点用力,逐渐建立一种无形的压力;慢慢下蹲,直视我的眼睛,他的双眼,有着几缕复杂,混浊的眼球里,明的、暗的,载浮载沉。挣脱他的控制,小小的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我不会再提起母亲,我不想再回去。
可以啊,我让他们带你去买衣服。
我听到他的灵魂在说话:你和你妈妈真的很像,笑起来的时候面若桃花,哭泣落泪的时候梨花带雨。
还有我灵魂发出的声音:待山花烂漫时,我会离开……
在那个城堡般的西式别墅里,我开始了8岁的旅途,还有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和一个我要叫“爸爸”的人。
我叫凛凌。我知道你叫‘杜玄夜’。我不是杜家的人,也不是你妹妹!你记住,我是寄居的燕子,我的骄傲与优秀,是你永远比不上的!面对那个哥哥,我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笨蛋!凛凌!若此的回答,勾起微微波澜。
……
二
9岁到来,我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姐姐了,不知道她好不好,那个17岁,叫杜依梦,露出明亮笑容的姐姐。她应该离开郊区的老宅。
梦里,忽明忽暗,载浮载沉的忧伤……
梦里,洁白的梨花开了,转眼凋零……
梦里,刺眼的血红,血腥模糊视线……
梦里,我无助哭泣,呼喊姐姐名字……
在那无比巨大的贵族学校,高高的城墙限制了我的脚步,却无法限制我思绪的飞扬……
我是孤僻的,也是优秀,我成功了,变成了《云尖的声音》中,那个迷离的孩子,静静的诉说,我叫撒旦,撒,旦。微笑、沉默,深呼吸代替了我的眼泪。我没有朋友,一个人的时候,深刻了寂寞,但是,我已经习惯,习惯只有自己的世界,习惯把所有东西藏的好隐秘。
偶尔的时候,会想起5岁前,那天真,自歌自舞自开怀的快乐,会想起和姐姐的亲密,和哥哥玄的亲昵,初次见到“爸爸”,他告诉我的妈妈的事;想起一年,我的迅疾成长,后院的木槿花,那般耀眼,刺激着我的泪腺。
喧闹的街上,熙熙攘攘,每个人连呼吸到那么急促,我把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踢着小石子,用心听着它滚落的声音。
凛凌。身后出现一个男孩的身影。
嗯?目光并未从脚尖离开。
明天放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不去!
你必须去!
我停住了步伐,盯着那个我大两岁的男孩的背影,半晌:玄,不要命令我!
在这样一个家庭出生的孩子,好像,都很早熟,上扬嘴角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懂事和骄傲的表皮之下,暗吞了多少泪水,其中的苦乐酸甜也只有自己知道。
最终,我和杜夜玄,那里都没去。
在庞大的院子里,我种下了木槿花的种子,妈妈曾经说过她喜欢粉色的,淡淡的粉色是那样柔美多情,那样脆弱。我知道,我种的木槿花,那喇叭形状的花朵,一定会为淡紫色,令人惊叹的惊心动魄,如此妖娆,也是如此的高贵。
夏天的炎炎烈日下,木槿花还是怒放,倔强的笑容渲染天地,散发出灼人的生命光彩。
我拼命蜷着身体,微微颤抖的双肩。躲藏在花丛中,随风起伏的T恤下,是我似乎想要隐了身形的躯体。享受着片刻的安谧,我却莫名悲伤,好像有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旋转着她透明的身子,对我笑语盈盈,又是止不住的凄凉。
信步走入,玄来到我的面前,乌黑的发梢折射出耀眼的金光:凛凌,岁月的阴霾,时间的迁移,的确改变很多,可是……我知道,玄自始至终都是我的哥哥,但是,也许是不想承认,也许是想逃避一些东西。
答非所问,我喃喃自语,又像是要对他诉说些什么:我记得,妈妈会带我到屋顶上看日出,朝阳的光环,带着梦幻的色彩,装点母亲举世无双的容颜。妈妈还告诉我,木槿花,又叫无穷花,我要像它一样……
凛凌!玄急急得打断我的话语,顿了一下,有些生气得继续说: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静静的倾听彼此呼吸的声音,我缓缓开口:玄和凛凌,哥哥和妹妹的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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