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屠夫屠杀
(一)“汪——”“汪汪!”“汪——汪汪汪!”家住东升桥的公安局收发室老头张麻子天天早起绕道河坝晨练上班。这段条石堡坎的河堤曲折蛇行。好几处凹进的地方,老百姓用木桩或砖柱支撑着简易楼板建了简易房舍开茶馆
(一)“汪——”“汪汪!”“汪——汪汪汪!”
家住东升桥的公安局收发室老头张麻子天天早起绕道河坝晨练上班。这段条石堡坎的河堤曲折蛇行。好几处凹进的地方,老百姓用木桩或砖柱支撑着简易楼板建了简易房舍开茶馆。在地皮几千元一平米的当今,乐得无偿使用;地方政府也坐享其成整洁、美化了市容。看来是双赢的事,到头来那些茶馆的楼板下却成了藏污纳垢的垃圾堆。
张麻子马上判断出这恶狗打架的声音来自“春满园”茶馆的楼板下。有案子!他警觉地急赶几步。还好,远远的地方有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看身影是人印厂的团支部书记曾燕林。我叫他看着现场,张麻子这样想。可当他走到“春满园”茶馆楼板下的垃圾堆时,曾燕林却再也见不着了。他只能捡起鹅卵石驱赶恶狗。
公安局收发室。张麻子打来开水泡好茶,从荷包里摸出五寸长的篁竹烟杆,再掏出裹好的叶子烟,塞进烟杆,点燃火,巴嗒巴嗒吸着。
蔡局长驾着他的桑塔纳来了,见标志杆没让放进,只好下车走进收发室,说:“你跟老子,找我有事?”
张麻子和蔡局长本是四川公安校(现升级为公安学院)的同班同学。张麻子不修边幅,社交鸡鸣狗盗之徒,仕途不佳,五年前也还是刑侦科副科长的他却自愿给年青人让道而作了门子。他说“老子该享清福了”。蔡局长官运亨通。但到底是老同学,他俩说话、相处也就很随便。
张麻子深深地吸了口叶子烟,喷出黄白色的浓浓烟雾,说:“挡你的大驾,跟老子当然有事。”给蔡局长讲了“春满园”楼板下恶狗打架的事,叫蔡局长带刑侦科去看看。蔡局长说:“你跟老子简直是疯子,才感兴趣去断恶狗打架的官司!所以你只能做到个副科长。要断这官司,你去把那几条恶狗给老子逮来!”张麻子说:“长官,不是叫你去给恶狗断官司,是叫你去断人命关天的大案要案。长官你想想,环保局三令五申不准在河堤一带倾倒垃圾,逮着罚款500至1000。即便春满园偷偷摸摸倒一点也只是茶叶之类。再想,附近一两里又没一家餐馆。恶狗只有争肉争骨头才打架。这不是很反常吗?反常就是案子。你不去,局长拿给我当,我去。”蔡局长抓抓脑门心想想,说:“那好嘛,我叫刑侦科去看看。如果没有他妈的什么案子,你干脆门子都不当了提前回家养老去。”张麻子说:“要得。”
刑侦科去了,一会儿打电话回来,蔡局长带着法医也去了。
第二天,江城晚报头板头条刊了一篇文章《在改革开放的推动中,我市当天破获强奸女童肢解弃尸案》
蔡局长把报纸放在张麻子面前,同时甩给了张麻子一包中华香烟,说:“等这次的奖金下来你也有一份提供线索奖。”张麻子看完了报纸,说:“长官,中华烟不要你的,抽上了嘴我没那笔支出。案子吗,我看没这么简单。”
(二)
“简单得很!”蔡局长说:“我到了‘春满园’楼板下,刑侦科正在拍照——好像胶卷不要他几爷子开钱,尸体都肢解了,拍的照片又不能发‘寻人启事’,球的个用!我说‘站开,站开!把可疑物都给我看看。’我看了一下:大号编织袋一个(装尸体),肢解尸体一具(女童——长发辨认;7至10岁——正处换牙期);牛耳尖刀一把;比基尼童装一件。法医鉴定,女童身亡在四、五天前——5月4日前后。好家伙!案犯倒老实,把破案需要的物证都用一个编织袋装在一块儿。这不就省心了吗?我说:‘万事大吉,回去了。叫厨房炖只羊避避恶心。’”
张麻子晃动着脑袋说:“真够简单、神迅。讲下去。”
蔡局长继续讲演他的当天破案:“回到公安局,我查查最近报女童失踪的只有一宗,就是你们东升桥社区的陈司南。我派人请他来认尸。陈司南来了,指着女童口腔左则的暴牙就嚎啕大哭:‘我的乖女儿呀……你还问我换牙齿能把这颗暴牙齿换掉吗?……’这女童正是陈司南的9岁女儿陈香。哭了跟老子差不多半个钟头,又说‘我女儿不是穿的这种没衣袖没裤足的衣服。’我说:‘死了人都不是要换上寿衣吗?恐怕是案犯渎罪心理给你女儿陪葬的衣服吧。这衣服叫比基尼,高级泳装。也值。’”
张麻子摇摇头,想骂一句:“两爷子偷鸡——只有儿才(这样)说!”却是把俯听的身子打正,呵欠一口,抖掉篁竹烟杆上的叶子烟头,又掏出裹好的叶子烟往上栽。蔡局长赶忙掏出自己的中华香烟,抽出一支递给张麻子,说:“今天就抽抽这个,换换感觉。”张麻子用手挡开,说:“我只抽叶子烟。”这时收发室已进来两三个户藉员,他们都知道这儿是蔡局长的第二办公室,在报纸上见不着的这儿能听着,催促说:“接下讲呀”蔡局长说:“好。且听下回分解:”
蔡局长掏出纸巾擦擦嘴角的唾沫,又端起张麻子的茶喝了一口,卖够了关子才说道:“在一般人眼里破杀人案就像张麻子只会摇头或者说只会抽叶子烟,我则要抽大中华才瘾。……再说,不枉自我精心培养的刑侦科长李二鬼子——顺便说一句,我为啥没培养张麻子,同学嘛级别一般高不存在培养二字也因朽木不可雕。李二鬼子一眼认出编织袋内装的牛耳尖刀是案桌上的剔骨刀。这不就是把凶犯给我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了吗。我即把江阳区的屠夫一个个分别请来背靠背指认这把牛耳尖刀,连请四个都一口咬定是东升桥社区耿泽云耿胖娃耿屠夫的。其余的还用得着请吗?用不着请了。我又想想那分尸六块的女童,稍动脑筋推理,只有屠夫才会干这活儿,咔嚓一声就给耿胖娃上了手铐。你们想想,过不过瘾,是不是从重从快?”有个户藉员问:“哪怎么定的是强奸……?”蔡局长把手一挥,说:“这就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有无缘无故杀人分尸的吗?我又推理:一、这女童既与耿胖娃无仇又不欠耿胖娃的账;二、案桌上的屠夫都传说耿胖娃对他老婆的关系都是强奸、凶如猛虎。定他一个‘强奸女童肢解弃尸’一点不冤枉他。哈哈,这次破案奖拿下来你们户藉科也给包瓜子钱。”所有听众除张麻子外都说:“痛快!我们蔡局长可与福尔摩司竞争‘破案短平快’吉尼斯记录。”
其他人走了,张麻子对蔡局长说:“你这有点像曾国藩破案。”蔡局长疑惑:“我,曾国藩!以前讲曾国藩是坏人现在讲是好人,你究竟是讥讽我还是表扬我?”张麻子说:“曾国藩好人坏人任人评说。有次,他抓到的嫌犯太多,查案、审问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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