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本女孩
樱花的花期不过短短的七天,甚至边绽放边凋落,随风伴雨碾落尘土之中,张扬而又素净,雁过无痕,难寻难觅,满地成冢的落花将凋零渲染的悲壮,伤感。那便是樱花吧,开得绚丽多彩,落得轰轰烈烈。青春也是如此,即使短
樱花的花期不过短短的七天,甚至边绽放边凋落,随风伴雨碾落尘土之中,张扬而又素净,雁过无痕,难寻难觅,满地成冢的落花将凋零渲染的悲壮,伤感。那便是樱花吧,开得绚丽多彩,落得轰轰烈烈。
青春也是如此,即使短暂,也要如樱花般灿烂,坚决,宁静,怀揣着对美的痴迷与钟情,最终才可从容而去。
中岛美嘉绝望而又深沉的唱道:“终有一天,我们被命运安排到了同一个地方,虽然只有一次,而且就在这时,那就尽情的拥抱吧。”
你现在好吗?你会偶尔想起我吗?想起那时的樱花吗?
如今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义无反顾的从老师办公室走出来,只是老师刚才的那句“不要拿自己的青春去赌注。”却为了我青春的开场白。
杭州,我们来了。
尹月拽着我的手开心的说:“翘课的感觉真是好。想起他们在那边长太息以掩涕兮,我就开心。”
“你不会第一次翘课吧。”我瞪大了眼睛,叹了一口气,不为什么。
其实那时我们连模拟联合国是什么都不太清楚,总之我代表日本,尹月代表萨摩亚。
我至今仍然未找到萨摩亚在地球上的哪个角落,我只记得尹月当时的表情特别像萨摩耶。
记忆中的杭州一直细雨绵绵,和那所城市一样,天生泪眼,连骨子里都是柔情,雨打湿了盛开的樱花的裙摆,打湿了樱花一般娇嫩的面庞,所以注定了分离,注定了浪漫。
西装,领带,高跟鞋……武装完毕后,我站在镜子面前自我欣赏了一番,龇嘴大笑:“哈,本人从今天起就是日本的代表,艺名井溟砂子了。”
“靠,还艺名,你来拍AV啊,话说你长得确实像日本女孩,我的萨摩亚怎么办啊?”
“~~~啊。”听这声音她应该被砸的不轻。
第十二次敲开别人的门,露出温柔而又商业化的笑容,用英文说:“你好,我们是来自鬃的高一学生,代表日本和萨摩亚,请多多指教。”
第十三次,门敲了很久,依旧没有人回应,也是我应该转头就走,而不是破门而入,那时的自己甚至以为一腔热血可以打出一片天下,有时候真的很怀念那段不计后果的冲动时光。
“啊~~~”我惨叫一声,因为我看到你赤裸着上半身,头发上还有未擦干的水,你很快转过身,露出不悦的神色,随手拿过一件白衬衫披在身上。
“对不起。”一时间用日语乱七八糟的回了一句,很快地下了头,没办法,这么多年的习惯,道歉一定用日语。
“有什么事吗?”你淡淡的问,缓缓的扣上了扣子。
那时我还没有回过神来,还是明显受到了惊吓,特别想嚷一句变态,但是转念想想,明明是自己冲进来了,人家又没有同意,只好忍住了。
还有那声尖叫明显吓着你了。
你似乎缓解着尴尬,开始用熟练的英文跟我们讨论明天参会的事情,我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你身边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大概是因为你长得确实很好看,而我又的确很花痴的缘故吧。
我本身也不是很含蓄的人,所以当你盯着我看了很久,一句不说时候,我想算了,看就让你看吧,出来混,就别把自己当女人。
那一天的樱花开得很旺盛,你酒红色的西装,像极了日漫里的学长,让我心跳加速。
很多年后,当老师在上王安忆的小说时说起上海男人的尖酸刻薄,我总想反驳一句:并不是所有的都这样,至少,他不是。
杜拉斯说十八岁,我们就老了。那个时候,对苍老没有什么概念,就听班上的男同学说班主任有三分之二长得像苍老师,看了半天也没觉得像,原来是像前面两个字。还想着高考结束的那天,头发会一夜白掉,像林青霞那样纯粹的性感。那个时候喜欢养很长的头发,随意的飘洒下来,再一袭长裙,像是安妮宝贝小说里的那样。
想起小的时候,看午夜凶铃就莫名的伤感,常常幻想着如果贞子真的从电视里面爬出来,我就紧紧的抱着她,让她不要害怕,还有我。
学姐说模联又叫模拟联姻会,因为他给了我们最好的相逢,我们来自全国各地,都足够优秀,只差邂逅了。想到这里就一阵悲哀,那我和你,又算什么呢?即便相逢是为了分离,我也不后悔,至少相遇本身也是美好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早一点出现,或是迟一点,而不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在我们对未来一片茫然的时候,在不安与前途未知的时候。
杭州有大大小小的悠长的桥和典雅的亭廊,这样的贵族学校里,樱花纷纷扬扬,一瞬间繁华满树,一瞬间又尽数凋零。
第一场会议刚刚结束,脑子里面那些ABCD还没有完全消除,就用英文对着尹月说:“这个桥这么窄,高跟鞋怎么办啊?”
尹月二话不说就脱了鞋往前冲,天啊,打死我也不会干这么丢脸的事情,于是只有硬着脸皮,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你笑着将手伸给我,我连谢谢都忘了说,心跳顿时加速,还有中途崴了两次脚,让你不得不加重手上的力道也不是我有心的。你的手并不暖,而是和我一样,冰冷,苍白。
那天晚上有个舞会,装饰的很华丽,像电视剧里面的那样,很不真实,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不真实的。那晚的男孩子们穿着正装,女孩子们穿着礼服,优雅大方。由于是日本的代表,我就穿着个粉红的和服,踩着木屐,碎步而行,在悠长的舞厅里面眉目低垂,缓缓走过来了。由于那衣服实在难穿,而且走起路来也不太方便,还有刚刚一路上,樱花开得很旺盛。作为迟到的惩罚,在你上去弹钢琴的时候,大家起哄让我帮你拿话筒。
舞台很大,你漫不经心的任手指在琴弦上滑动,灯光之下,照的非常明亮。这一次,我认真的打量了你,眼神中有些若即若离的东西,我看不懂。
你的眼睛没有盯着琴键,而是游离在别处,身外的樱花开到荼蘼。
也许是年轻时候的场景都太过于梦幻,我们都没有活在现实中,还是现实的青春就可以解释所有的任性与放纵,所以,在你弹完后牵着我的手在众人的喧哗中走下舞台,我只是想,你要握着就握着吧。
你说我笑起来,低垂的侧脸很好看,很多年后,你也只是这样淡淡的一句。
下一秒,若不是你问我会不会说中文,我也不会意识到,你一直把我当成了日本女孩。也难怪,在会场的时候,一直说英语,然后也偶尔模仿者工藤新一讲两句日文。如果是在平时,我一定就会就此撒泼:“你才日本人,你全家日本人。”但是那一次,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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