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子不是正人君子
管子不是完人,不是道德修养的人伦楷模,不是腰带系的紧紧的理学斗士,不是满口仁义道德、在君子小人的人文底线上挣扎徘徊的腐儒,更不是自我标榜的青天或是廉政标兵,他只做他自己,不必仿效谁谁,不屑沽名钓誉。他
管子不是完人,不是道德修养的人伦楷模,不是腰带系的紧紧的理学斗士,不是满口仁义道德、在君子小人的人文底线上挣扎徘徊的腐儒,更不是自我标榜的青天或是廉政标兵,他只做他自己,不必仿效谁谁,不屑沽名钓誉。他只在乎成就,在意策划谋略是否见效,至于这是“义”还是“邪”,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把戏还是阴损伎俩,在他看来,不重要。无妨,我只是管仲而已。只要桓公心领神会,只要人民富裕,只要称霸诸侯,只要国家振兴,使列国臣服——至少是不敢小觑,只要百姓作为齐国人感到自豪,感到很牛,只要其他国家的人(尤其是商人)愿意加入齐国国籍……显然,管仲是个高度的现实主义者,是奇才,高明的像是怪才但又不是怪才,有点鬼斧神工点石成金草木成兵呼风唤雨的后世的道家味道了,只是他是寿终正寝的,有记载的,否则肯定会被流传成羽化成仙的方外之人。不过他对此不感兴趣,没有杜撰什么母亲吞个鸟蛋踩个大脚印、诞生时天降巨雷、香气阵阵祥云朵朵,家中有若干奇异祥物之类,他只生活在现实中,而且优哉游哉,是他对人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没的洞若观火了吗?那他没准还是一个进化论者。不过他的理论中有点朴素的辩证唯物主义观点,这是事实。
这样说,是谈管仲不足呢还是相反?其实笔者的意思已在其中:管仲这样的人类怪杰是不能简单地评价其是非成败的,因为从他的为人、性格到他的做事风格、做事原则有许多是介于后人所谓的正邪之间,他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他的行为事迹功高盖世之余又夹杂斑斑瑕疵,如何截然剖开?只能是勉力而为。评价分析其不足同时自会牵及业绩功勋。水至清则无鱼,似乎就是针对管仲说的。
所以还是找几个重点层层剖析吧,难免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
管仲是姬姓的后代,与周王室同宗,其父曾是齐国的大夫,所以他应是贵族无疑了。虽然后来到了他这一代很失落,以致变得连小便宜都要占。但这种贵族出身是否使他难以避免地带有高贵子弟的纨绔作风呢?他做过小生意,参军做过小卒……这些经历都历来为那些歌颂不拘一格选材或是立志成才的先生们引为案例的:这是老生常谈的东西,说的是如果努力,那么就会象曾为囚犯、小贩的管仲那样出人头地……其实管仲是没落贵族子弟呀。
从他与鲍叔牙最初的交往记载中可以大致判断:这种贵族出身使他具有高贵的气度,以及较高的审美价值观。不然很难想象一介贫民一跃而为宰相能那么心安理得,能那么在行地与国君讲条件,而且一般的价码根本不在他的眼里。他是眼高手不低呀!
所以,我认为:纨绔子弟作风肯定有一些,如后来的美女绕坏,如后来的富足享乐,尤其是善于和那些国君身边的大臣们以及挑剔更甚的“三小”们周旋,这是一种贵族生活圈子里的东西,学不来的。这是不足,但同时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具有更广泛的对国对民对社会经济的独到理解,才会有那样开阔的视野。因为那时的所谓政治是等级制度下的一个产物,寻常百姓很难企及。尽管那是一个莫测的时代,有宁戚起于野,百里奚购于原,但是分析一下就会发现,其实这都是表面的。实际上是宁戚早先在卫国绝非等闲之辈,在田野遇到桓公可能是有意设计的情景或是暂时谋生中的偶遇,那是后来了事情。百里奚在楚国放牧之前早已是做了两次的大臣了,第一次档次很高,是给周天子子颓做事,最后一次是在虞国,因“唇亡齿寒”的典故发生后,国家亡了,他为尽忠,随着虞君到了晋国,又在被作为秦国陪嫁物送往途中逃脱,几经辗转到了楚国,为野人牧牛。他出仕时早过不惑之龄,是个老谋深算的政治家。他在虞君亡国后说:“君不听之奇,其能听奚乎?臣之不言,正留身以从君与今日耳。”与蹇叔所说:“丈夫不可轻失身于人。仕而弃之,则不忠;与共患难,则不智。”二人所言可谓见地超俗,远非一般迂腐大臣可比,正是“良辰择主而事”的最好注脚。秦穆公曾向公孙枝问起百里奚是何等样人,公孙枝说:“贤人也,知虞公不可谏而不谏,是其智。从虞公于晋,而义不臣晋,是其忠。且其人有经世之才,但不遇其时也。”也是一证,这样的智者与管仲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管仲远比他们潇洒。
费了这些口舌来谈管仲的贵族气或是纨绔气,是因为这很可能是伴随他一生的特点,也是不足。你看他见了桓公就提了几个条件,都不简单。
其一是要钱。理由是穷不能管富。你看无论高子、国子还是老鲍都有钱,我穷成这样,谁能信服呢?我如何为你富民强国呢?桓公不含糊,没二话,给他“三归之家”,给他临淄城一年的税收。
三归之家,何意呢?有多种解释,其中之一指的是管仲三次接受齐桓公的赐邑。那时候是兴这个赐予封地的,给你一块地,然后地里的收成归你,所有的树上的树下的都归你管,这叫采邑。三归是三块封地:谷邑、狐邑和书社五百。这样就行了,因为国子家有一块,高子家也是一块,管仲比他们多。当然这个三是许是多的意思,不过至少是三块,“归”就等于馈赠的意思。当然这三块封地不是同一时间给的。
其二是要皇亲国戚血缘关系。这真是开眼界的事啊?这个还能选择?人家管仲能。理由是疏不间亲,更管不了君王的亲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这个原则在,不好管理。齐桓公到底是一代雄豪啊,还是没含糊,也心里明镜似地,说你不就是要从我这里体现血统吗?真的不行了,假的总可以啊,从今天开始我管你叫仲父,仲是管仲的仲,父就是爹,就是仲干爹。
管仲是否有点贪婪过度了,不仅仅是金钱地位,还有血缘关系。他是旧贵族出身,知道这个血统的厉害,所以还没上任现就武装上了。真的是贪婪那么简单吗?我们是在寻找管仲的不足,显然,我这样提出来,自然要涉及他的不足了,但这个事情却不那么简单。
有个叫霄略的曾经说过一句话:“管仲以贱不可以治国,故请国高之上;以贫不可以治富,故请三归;以疏为不可以治亲,故处仲父,管仲非贪,以便治也。”似乎说的很有道理,因为当时齐国正值内乱刚止,四外诸侯虎视眈眈,强邻在侧,可谓是内外交困。这时候结账国政,难度太大了,不要到让人敬服的东西如何自保乃至有所作为呢?还有:秦始皇手下有个大将王翦,带兵六十万出征前就不断地向秦王所要东西,出征路上还打发人回去继续要地。他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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