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纯净的湿地

那一片纯净的湿地

兼差散文2025-08-04 16:58:43
——杭州湾国家湿地公园游记走进杭州湾国家湿地公园的大门,我的眼前顿时为之一亮:菊花!两旁的行道树下,大片大片人工种植的、金色的菊花泼辣辣地开着,象两条长长的地毯,不,确切地说,是两队仰着笑脸的孩子,手
——杭州湾国家湿地公园游记
走进杭州湾国家湿地公园的大门,我的眼前顿时为之一亮:菊花!两旁的行道树下,大片大片人工种植的、金色的菊花泼辣辣地开着,象两条长长的地毯,不,确切地说,是两队仰着笑脸的孩子,手拉着手热情地欢迎游客,让人不由得惊喜和赞叹。
进入湿地植物园,人工的痕迹消失了,代之以野树、野花、野草。这些花草树木绝大多数我都叫不出名字,可却觉得很熟悉,很亲切,因为都是些土生土长的本地品种,就像小时候在乡下荒地里见到的那样。这是一方自然、纯朴的天地,不加修饰和雕琢,却比城市公园里那些刻意种植的树木和草皮更养眼、更具韵味、更令人心旷神怡。就是在如今的乡下,恐怕也没有了这般景致吧?尘世和风景永远是一对冤家,人多的地方,便少风景;而美丽的风景,总在人迹罕至的偏僻山野、江边。
在“水廊曼回”,我还看到了一种俗名叫作“偷饭鱼”的小鱼,乡下的池塘里很多见。记得小时候我常常拿一个洗米箩,装点剩饭,拿到水埠头去诱捕它。这种鱼通常只有成人的一两根手指那么大,瘦骨嶙峋,形销骨立,薄得像片纸,人是不屑于吃的,只能用来喂鸭,不过小孩子以捕鱼为乐,而非以鱼为乐。还有几条甩着尾巴自由自在地游弋的鲫鱼和鲤鱼,黑色的背、鳍和尾,白色的肚子,颜色单调远没有那些公园养鱼池里的红鲤鱼、金鱼丰富多彩,然而在我看来,这几条灵动的鱼儿绘就的水墨画,更胜汪亚尘先生的油画《金鱼》一筹。
我们坐着乌篷船出江去。两旁是茂密的芦苇——陆地上是,浅水里也是,水陆交融互为一体,分不清到底是从地上长出来的还是从水里长出来的——只晓得我们在青纱帐里穿行,满目青翠,水天一色。拐了一个弯,前面又是一片芦苇荡;行了一段路,又有一大片更高、更密的芦苇。无边无垠,无穷无尽。我们去的时候是四月中旬,时不凑巧,未能一睹芦花飞扬的盛况。我想,芦花开的时候,一定可以和白洋淀媲美吧?不过我可不希望这些芦苇被收割,编织成草席,堆得跟长城一样。那样的话,水里的那些白鹭、苍鹭、夜鹭、白眉鸭、云雀、鹊鹞、鸳鸯,还有许许多多不知名的鸟儿——据统计在湿地已经发现了216种鸟类,其中被列入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的就有13种——就没有家了。说起鸳鸯,还闹了个笑话,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当它是野鸭呢。
此行的终点是一座小木屋——陈凯歌的电影《搜索》的取景地,叶蓝秋与杨守诚看日出那精彩的一幕,就是在这儿拍摄的。小木屋和湖边的栈道,和进门时见到的那些菊花一样,当然都是人工的产物,可是因为因地制宜,而且朴素无华,不但没有破坏原有的风貌,反而增添了艺术的美。小木屋的顶是茅草盖的,墙壁是木板钉的,地是水泥涂抹的。墙上挂着一台电视机,循环播放电影《搜索》的片断。因为风吹日晒的缘故,木板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可在电影中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漂亮的墙纸呢。还有那挂在梁上的白色玻璃酒瓶,那样的自然随意,不落痕迹,却又是那样的恰当好处,犹如一串风铃,风吹来时,便可听见清脆、悦耳的响声。更值得一提的是那一米二宽的床,不是摆在房子的中间而是摆在向西的门口;电影中拍摄的日出场景实际也不是日出而是日落,可是,你不能不承认这是一种艺术的美,它和小屋外面的自然美,相辅相成,相映成趣。
拍过照,我们坐电瓶车回去。坐在车上,视野更加宽阔,然而目力所及,除了芦苇,还是芦苇。近一人高的芦苇。青色的芦苇。随风摇摆的芦苇。芦苇中的水荡。水荡中的芦苇。芦苇杆上栖息的那一只水鸟。芦苇荡上飞过的那一群白鹭。蔚蓝如洗的天空。横过天空的高压电线——真是煞风景,居然有高高的铁塔列队从湿地经过。导游笑言,如果没有这些铁塔,整个慈溪夜间就会一片黑暗;可我依然耿耿于怀,恨不能将其一一拔除,以弥补这美中不足——在我看来这也是湿地公园唯一的不足。
我们去的那一天气候宜人,玉宇澄清,风高云淡,但是游客并不多,断断续续。看来杭州湾国家湿地公园的知名度还不够大——有人顾名思义还以为其在杭州,其实它是在宁波的慈溪;电影《搜索》也没有几个人看过,不如捧红了杭州西溪湿地的《非诚勿扰》大名鼎鼎。不过,我倒觉得这样很好。三两游客能锦上添花,人流如织却是佛头着粪。我宁愿它永远保持处女地的风貌,也不为大众广泛知晓。就这样,真的挺好。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