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得早，燕子还没飞回小城。六年前，燕儿就是这个时节来的小城。燕儿毕业于南方一所知名大学，毕业后分配在我们小城电信公司上班儿。
工作中燕儿认识了松，松四年前考大学落了榜，就在一家公司做临时工，后来由于工作勤快升了主管。松的工作和燕儿所在的电信公司有业务来往，两人便相识了，很快爱情的火焰便在两人之间燃烧起来，那年春天，城外小河边和公园儿的石板路上，常常看到两人依偎的身影，燕儿银铃般的笑声像春天的柳笛，飘荡在小城的空气里。但燕儿也有感到不开心的时候，松性格固执倔强如他的名字，燕儿抱怨松缺少浪漫。
时间过得很快，半年后，松的一次朋友聚会上，经松介绍燕儿认识了松的同学柳。松和柳自打小学开始就在一块儿上学，而且两人的成绩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难分上下。高考时，柳考上了省城一所名校，松却没能迈进大学校门，松极度的郁闷，柳安慰松，但那时松什么都听不进去。从此两人各自征程。
席间，燕儿和柳聊得很投机，两人都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柳的性格柔和开朗。说到高潮时松都插不上话，这让松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但这些并没有写在松的脸上。
那次以后，燕儿经常给柳打电话，有一次电话里燕儿说喜欢柳，当然，这不是一般的喜欢，柳并没有迎合燕儿，柳心里想，燕儿是松的女友，而松自高考落榜后，跟自己越来越疏远了，柳怕再伤害松，即使柳在心里也真的爱上了燕儿。
此后燕儿和松的路并没有因为柳的回避而走的更远，两人经常口角不断，松为此努力改变自己倔强的性格，松爱燕儿，舍不得燕儿。但这些都无济于事，松和燕儿之间出现了无可弥补的裂痕。
燕儿和柳虽然一直没断了联系，可柳的不冷不热让燕儿困惑。后来知情的朋友劝柳说“爱情更多是靠缘分，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不能把爱情当作筹码，推让或馈赠，此时的柳似乎也悟出些什么，急急火火地去找燕儿，可燕儿就在柳去的前一天离开了小城，柳后悔地直流眼泪。
第二年情人节，松和柳同时收到了燕儿寄来的祝福，却没有寄信人的地址。此后就再也没有燕儿的消息。
松因工作调去了省城。听说发了财还娶了漂亮老婆。
柳一直等燕儿，一个春天又一个春天。
就在今天，有朋友告诉柳，市中心的电信营业厅调来个营业员长得真像燕儿，连说话的语气和声音都像。柳分秒没停急匆匆去了市中心电信营业厅。此时正值春天，燕鸣柳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