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花
1.——当时年少我从未想过能再遇到韩澈,而且还是在这个足不出户,货到付款的班里。他将是我高二整年的数学老师,同学们按座位挨个做自我介绍。快轮到我时我钻到桌子底下企图蒙混过关,不料,正当同学要把我隔过去
1.——当时年少
我从未想过能再遇到韩澈,而且还是在这个足不出户,货到付款的班里。他将是我高二整年的数学老师,同学们按座位挨个做自我介绍。快轮到我时我钻到桌子底下企图蒙混过关,不料,正当同学要把我隔过去时,韩澈华丽丽地发话了“停,中间还有个地下党呢……”我狼狈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抓着后脑勺装模作样编瞎话“咦,我钢笔呢?掉哪了……”韩澈看着我“哟,这不是我小外甥女么?”你大爷哟韩澈!看着他那张笑的跟圣母玛利亚一样的一张脸,我全身一颤,鸡皮疙瘩掉一地,如临大敌。
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第一次看见韩澈时,十二岁的他对我笑的跟小白兔一样,然后拿半块儿砖头把我的脑袋开了瓢儿。因此,我的右眼几乎废掉,至今只有光感,右眼角留下了一个缝了四针的疤,那年我六岁。
人们总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思量着这个命题的逆命题应该也是成立的,我就觉得肯定是我上辈子欠了韩澈的。所以我忍,忍来忍去就忍成了忍者神龟。每天跟耗子躲猫一般躲着他,他却总能抓到我,然后我的零食,零花钱就全进了他的口袋,他说,在“道儿”上这叫“上供”。直到他上了高中住了校才没再干过抢我零食零钱的勾当,那年他十六岁,我十岁。
韩澈上了高中依旧喜欢拉着我四处乱逛,偶尔跟人打架,我负责抱衣服。万一被谁放倒爬不起来了,我负责打120。他去打游戏,我要无条件守着他,具体起什么作用,怕只有韩澈那个变态才知道。他去和同学打球,我要负责蹲在那鼓掌,虽然我当时都不晓得大家为什么放着旁边那么多球儿不用偏偏非要抢那一个。他还净告诉同学“那小女孩是我外甥女,老爱粘着我了……”我对天发誓他不是我舅舅,可那张乖极了的脸还有不错的成绩着实太有说服力。直到他上大学,他家搬去了城西,我就再没见过他。谁知四年过去了,他摇身一变成了我数学老师,我的天……接下来我需要考虑要不要节哀顺变,然后自我了断算了。
果然,韩澈也是不打算放过我的。
2.倒数第一的安澜
我是个脑袋很笨的女孩子。我叫安澜,十七岁,高二,家住城东,家中有父母,无兄弟姐妹。爱好无,兴趣无,性格沉默,能忍则忍,坚信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倒数第一,十几分的数学成绩成了韩澈课堂教学最习惯用的反面教材。每每看到他做痛心疾首状感慨“你怎么不给舅舅争口气呢……”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想一脚踹死他的冲动,奈何只有贼心,绝无贼胆儿。
他很快和班里同学打成一片,男生见了不叫老师叫“澈哥”。女生对这种长相颇乖的萌系男老师是完全无招架之力的,也都很花痴的叫他“澈哥”。我曾亲眼目睹在学校外面的路上,对面职高的一人物欺负本校同学,韩澈二话没说就窜上去跟人家打架,还电话叫去了我们班的一众男生。大家见了他都齐声叫“澈哥”,黑道的大把瓢子似的,吓得那职高人物狼狈而逃,边逃边喊“你别过来啊,过来我报警了啊——”像极了要被逼良为娼的妇女。
数学课理所当然的成了在我们班最受欢迎的课,我依旧是常常被揭伤疤的那个,掲来揭去我也就习惯了,就像我习惯只用左眼看人一样。像我这种既笨又沉默不爱明星八卦家境又很一般的女生自然没什么女生缘,而右眼角缝了四针的疤,加上只有光感的右眼,和亘古不变的校服也让我没什么男生缘。所以每次讨论都没人愿意和我一组,数学课也不例外,我依旧被排除在外。
“怎么不找人讨论?”韩澈拎着课本踱到我面前,语气一如当年一样的咄咄逼人,一百七十六公分的身高遮完了我这的光线。
“那个……”我无话可说,只能下意识的把脑袋往校服里缩了缩。
“那不会,我给你讲讲”
“……”我吱半天吱不出声,事实上是我没法吭声,因为我是实在那都不会。
当我被叫到办公室单兵训练时,我还听到班里女生说:有个舅舅真好……汗,就因为韩澈这么个“舅舅”班里同学又都叫他“澈哥”我这辈分明显就下来了,以前班里学生提起我都是“安澜”,现在都是“外甥女”。我一下子平白多了这么几十个舅舅、姨妈,我这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
我被命令不做完题目不准离开,韩澈坐在我旁边,手里捧了本从班里男生那顺手牵羊牵来的一本叫什么《天下修仙》的书,头也不抬地看。一会儿班里女同学送来了一个漂亮的苹果,准确的说是那种上面印字很贵的那种观赏蛇果。他依旧报以一个招牌圣母微笑,很是倾城。女生脸一红,飞快跑开了,他顺手将苹果用纸巾擦干净凑到我面前。
“吃苹果么?”
我觉得吃掉这种苹果多少有点“焚琴煮鹤”的味道,但它真的看起来很好吃。当我还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时,苹果就被韩澈从我面前拿走狠狠咬了一口。
“不吃拉倒……嗯,很甜”
我只得眼巴巴的看着那么漂亮的苹果被他一口一口啃得面目全非。
3——天生祸水的韩澈
韩澈从十二岁起就以欺负我为人生一大乐事,如今四年不见,兴致更是有增无减。
我的作业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有勾有叉子,我的只有叉子,作业等级只有D,不是我全做错,而是韩澈那孙子把我做对的题目全绕了过去。天知道,班里除了我,最低等级也是C啊。
终于在一个星期五,我的作业本没了要命的叉子等级也升到C时,韩澈笑的很圣母:刚好明天星期,今晚舅舅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庆祝你脱贫致富。
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未试图反抗过韩澈的任何命令,真不是我没出息,而是反抗的下场会很惨。遂当天晚上我就穿着宽大的校服被拉进了迪厅,这就是所谓好玩的地方,你大爷。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去那种少儿不宜的地方,里面的音乐几乎要把耳膜震破,台上领舞的男男女女皆如挂炉烤鸭一般油光发亮。众人随着节奏在晃动的舞池中跳舞,其实是乱舞。我死活不肯去跳舞,韩澈破天荒的没有为难我,还帮我点了杯橙汁,一碟腰果。我怯怯的坐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抱着橙汁小口吸着。
“你们是四高的么?”我一回头,一头大波浪的紧身裙摩登美女夹着烟来搭讪。
我认得她,她是我们学校对面职高的大姐头,虽然才高一,只上了一个月高中就已是英名远播。估计她是看见我的校服才过来的,当然,她的目标不是我。
“是啊”韩澈放下手中的啤酒。
“高几啊?”大姐头眨眨眼卖起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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