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戈多》的一点启示

《等待戈多》的一点启示

策绥杂文2025-05-08 18:15:25
《等待戈多》作为一部荒诞的悲喜剧,虽然设置了不少的动作、表情和较为夸张的方式来博得观众的一笑(这种笑可能是讥笑亦或是不屑的笑,也极有可能是传统意义上的笑),但是它的那种毫无情节的剧情、毫无逻辑的语言,
《等待戈多》作为一部荒诞的悲喜剧,虽然设置了不少的动作、表情和较为夸张的方式来博得观众的一笑(这种笑可能是讥笑亦或是不屑的笑,也极有可能是传统意义上的笑),但是它的那种毫无情节的剧情、毫无逻辑的语言,也的确在很大程度上折磨着读者或观众的心。而这种“折磨”,乍看之下,是那么的让人觉得无趣无味,然而仔细想来,又是那么的深刻细腻,因为静下心来,就会发现这种“折磨”竟源于痛苦的现实。
或者结合作者的生活背景及荒诞派的写作风格和主要意图,我们能很明确的得出这样的结论,即作者深受当时残酷战争的影响,内心中怀有伤痛,并且在他的作品中明显的体现出厌世的情绪,而作者亦希望通过荒诞的表现来揭示人生的苦痛、无力及毫无希望(有点像中国的道家思想)。于是,在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两个可悲的流浪汉的身影,出现了“等待戈多”的事情。而在这部不长的戏剧中,“等待戈多”的这个故事,正是从其“荒诞”的方面向我们展示了一种“悲情”。
下面就从“荒诞”和“悲情”两个方面,谈一下我对《等待戈多》的理解。
一、人物的荒诞和剧情的荒诞
从人物上看,全剧虽然只有五个人物,但人物的表现方式都离不开“荒诞”一词。而什么是“荒诞”呢?《简明牛津词典》对“荒诞”的定义是:1、(音乐)不和谐。2、缺乏理性或恰当性的和谐(当代用法)。而《企鹅戏剧词典》把荒诞的本质定为“人与环境之间失去和谐后生存的无目的性(荒诞的字面意思是不和谐)”。这种“荒诞”反映在幸运儿身上是“总是嗜睡,并且戴上帽子就会‘思考’”,反映在孩子和波卓身上就是“相见好似没见(永远都不承认见过或不认识那两个流浪汉)”。而作为主角的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荒诞”就反映在他们言行上的不和谐,即两个人虽然相处了五十几年,但是说话做事仍然没有多少默契,上句不接下句,没有逻辑可循(这似乎是作者在向我们暗示人与人之间的不可沟通性)。而从剧情上看,这种“荒诞”反映在幸运儿身上是“像狗一样依赖主人并总是被绳子束缚”,反映在波卓身上是“一夜间眼盲”,反映在孩子身上是“总是夜晚的到来,并且总是进行和前一夜相似的回答”,而反映到两个流浪汉身上则表现在他们的等待上、表现在他们毫无意义和情趣的生活上。
然而,虽然几个人所表现出来的方面不同,但是“无聊”、“无趣”却是他们的共同点。
拿爱斯特拉冈来说,他总是把他的靴子脱了穿,穿了脱,以此来消磨时间,并且总是想睡觉的样子,而又总是忘记前一天的事情;而对于弗拉季米尔而言,表现在他曾和爱斯特拉冈无聊的传递帽子,而从他的那一首“狗和厨子”的歌中也能看出(那首歌的歌词的表现方式像极了中国的“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那种无聊而无止的重复深刻地表现出吟唱者(或讲故事者)对于生活的厌倦(不过中国的“故事”带点中国式的幽默,而《等待戈多》里的吟唱则苦味多于幽默),暗示了生活的无聊平淡、苦涩乏味。
而“荒诞”在剧情上的表现要重于人物上的表现,这方面主要体现在“等待戈多”这一主要事件上。
那么,首先要知道“戈多”是什么?有人说“戈多”是“上帝”(或许是基于对信仰缺失的危机感得出的);有人说“戈多”是“死亡”(这一种理解很有意思,或许是基于荒诞派创作意图而言,有种“故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意味,有点中国道家无为、厌世的感觉。然而如果“戈多”是死亡,那么戈戈和狄狄在等待“戈多”的时候早就该自杀了,或许,我们可以从人的求生欲望和现实的残酷方面来理解这“生”与“死”的矛盾,但是延伸的广度似乎不是很大);而多数的人对于“戈多”的理解是“希望”(亦或是“幸福”),而我也是赞同这一点的,那就以“希望”为说,我们能从中看到戈戈和狄狄等待的目的——希望(也可以说是“生”的欲望),而等待戈多,就是等待希望。
那么他的荒诞表现在那儿呢?或许,我们可以引用金克木对于“荒诞”的理解——“你以为历史是朝南发展的,好像在北极那样,无论向哪边走都是朝南;可是走下去到了南极,处处都向北了。这就是荒诞”。因此,我们可见“等待戈多”的荒诞之处,即在于执着地等待“希望”,并理所当然地认为“希望”会在夜晚到来,然而希望迟迟不来,希望总是爽约,于是,一次次地等待背离了一次次初始的期望,一次次的希望都化为了一次次的失望,而失望到头又是近乎是绝望了(两个流浪汉想上吊)。正是这事与愿违,这天逆人愿,才在这种荒诞的表现下,注入了悲情的元素。而这“悲情“又可以从下面两个方面看。
二、人物的悲情和社会的悲情
如果说剧中人物的等待,人物的荒诞是因为内心对希望的期待,那又是什么使这希望迟迟不来,是什么扼杀了他们的希望,又是什么使他们变得荒诞,使他们变成悲剧呢?我们可以从个人和社会进行分析。从个人来讲,首先作为人,戈戈和狄狄虽然感到了生活的无味,并一直在尽量寻找一些方式来排解这种难以解脱的困境,甚至想到去寻求死亡。他们在希望的破灭下,不止一次地想到要将自己吊死,但是,每一次又都是以不同原因不了了之(要么争执谁先死,要么就是绳子的问题),可见,戈戈和狄狄都是不愿去死的,即便他们抱怨生活的无趣,无聊,但当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也是推三阻四的。我们或许可以将这种对生活的“余情未了”理解为人类生来就对于“生存”的渴望,我们也可以把它理解为人性的懦弱。然而,事实上,他们之所以不去死,那是因为一个更为深刻的原因——没有思想。
我们可以想见很多优秀的人物在人生不如意之时是更为勇于面对死亡的(中国的屈原是这样,美国的杰克伦敦、海明威是这样,荷兰的梵高也是这样),然而,多数没有思想的生物在遇到危险或挫折时,是不容易自杀的,或许这就是动物世界的自杀率远远少于人类的原因吧。而在人类社会中,虽然自杀的原因有很多,但从某种意义上说,自杀的人起码要有正常的思想(一般疯子和傻子是不容易自杀的,特别是傻子),至少要感受到生活的压迫和人生的不如意,并对此有深感无可挽回的绝望。而在《等待戈多》中,戈戈和狄狄虽然感到有种东西使得他们的生活boring,但是他们缺少思想(他们也自认没有思想),不会思考(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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