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铃山的传说
群山起伏连绵,宛若万马奔腾,金铃山如领头的头马展现在眼前。茫茫的雾靄,在山颠缭绕,山下的西汉水蜿蜒曲折,从远处流来又流向远处。弯弯地山路上,满载矿粉的卡车,沉闷地吼叫着向青岗岭爬去。河谷里,悠扬的歌声
群山起伏连绵,宛若万马奔腾,金铃山如领头的头马展现在眼前。茫茫的雾靄,在山颠缭绕,山下的西汉水蜿蜒曲折,从远处流来又流向远处。弯弯地山路上,满载矿粉的卡车,沉闷地吼叫着向青岗岭爬去。河谷里,悠扬的歌声随风传向远方。歌声中充满了委婉、怀念之情:
英雄跨上了骏马,
敢把足迹遍天下。
你啊,沉默的金铃山,
为什么这样神秘安祥?
山谷里凝聚着寒霜,
猩红的披肩在银光下闪亮;
马蹄得得踏碎坚硬的岩石,
为的啊要把金钥匙寻找!
……
伴随着清亮的歌声,又一阵婉转的短笛声飘然而起。时而昂扬,时而悲抑,时而奔放,变化无常。像风吹风铃,又像流水鸣咽。多么美妙的笛声,多么动人的音韵!随着声音寻去,只见山谷中一棵大柿子树下燃着一堆篝火,围聚着许多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端坐在正中,那双深邃的眼睛,闪烁着敏锐的目光。这位饱经阅历的老人,虽说岁月的年轮布满了额头,却显得神采奕奕。
我、小李和小刘,也好奇地凑到跟前。老人收起短笛,擦了擦嘴角,讲述了一个他从老爷爷那里听来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
一个金色的秋天早晨。在一个陡峭的悬崖下,西汉水河畔,突然出现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金辔银鞍,鞍座上坐着一位年轻的勇士。他双眼炯炯,目光如电。猩红的披肩,逆着飒飒山风飞舞着,好像一缕缕熊熊火焰。他望着高耸如云的山崖,默默沉思。
这是一座多么奇怪、神秘莫测的山哟!随着日出和日落,一会儿泛出金黄色,一会儿泛出银白色,同时还发出响亮的铃声,传向远方。看着,看着,他忽然抽出一支红翎箭,拉满弓,“嗖”的一声唿哨,箭头牢牢地插进山岩里,山崖发出一声很强的铃铛声,在山颠河谷久久回荡。
就在这时,从山畔树林里走出一个老樵夫。他端详了一下勇士说:“勇敢的年轻人!你有火热的心,无穷的力量,可为什么东游西荡,贪娈自然?”
勇士答道:“老大爷,难道我能作什么事吗?”
老樵夫说:“年轻人,人为什么活着?人怎样活着?活着就应该有目标,有追求!为达到这个目标,实现这个追求,就该奋不顾身。你看,山村中有多少贫穷和灾难;有多少人在忍饥受冻。”他停顿了一下,又用手指着说:“去吧!面前是有名的金铃山,深藏着无数金银财宝。打开它,去救救苦难的人们。”
勇士问道:“怎样才能打开它?”
“可就是缺一条打开它的金钥匙。”老人说:“勇敢的年轻人!去吧。跨上你的骏马,挂上你的弓箭,背负着人们的希望,去为苦难的人们去寻找这把金钥匙!”
勇士听了,没有犹豫,立即飞身上马。“呼”的一声,山脚下顿时刮起一阵唿啸的山风……
从这时起,在奔腾的西汉水河畔,深深的山谷中,重重叠叠的山岈上,不时看到勇士的身影,回响着马蹄得得声;山里的每条溪涧、山泉,勇士都饮过马。
可是,许多年过去了,金钥匙一直未寻找见。勇士和那匹枣红马,受不了疲惫饥渴的折磨,马死了,勇士也不知去向。
……
夜,多么静谧啊。只听到山上呼呼地松涛声和远处西汉水哗哗地波涛声。篝火的火光也暗淡了。透过烟气,我看见老人双手交迭在胸前。他哪庄严、肃静的神态,垂胸的白须,使我联想到古代隐居山林的老人,在对幼稚的童子们讲述神仙故事的情景。
一小伙向火堆投进几根枯枝,用压抑着情感的颤音问:“老爷爷,那金钥匙呢?还是没找到!”
老人眼也没抬,用枯枝轻轻拨动篝火。停了一会儿才说:“年轻人,你想想,凭他一个人单手独臂,能移山倒海!”
小伙惋惜地说:“哪金钥匙就找不着了。”
“金钥匙!”老人重复了一句。他用力在石头上磕了磕烟锅,好像要把沉重的感情甩掉似的。他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用手指梳理着长须,用节奏强烈的调子唱道:
若问山中啥最青?
不惧风霜岩上松。
若问什么红似火?
勇敢姑娘坚强的心。
若问怎样寻到金钥匙?
请听一个动人的传说。
……
西汉水喧闹地奔泻了千百年,终于迎来一个没有剥削压迫、人人过着平等富裕的幸福日子。
金铃山下,有个小小的山村。这村离县城有二百里路,山道崎岖,交通不便。因这里太偏僻,也太古老,消息闭塞,人们对新鲜事儿很难知道。
在村子西头,一棵老榆树下住着一家人。一家三口,爷爷、父亲和女儿。女儿长的秀气,人又聪敏伶俐。她一双清瑩晶亮的大眼睛,对大自然充满好奇的光芒。十八、九岁了,和好朋友杏花当上了农业社的放牧员,成天赶着几十头牛,在山野里游转放牧。
有一天,姑娘在一座断崖下,挖出了许多沉甸甸,闪着白花花鱼鳞光的石头。多么奇怪有趣的石头啊!放在太阳光下看,她无法理解:灼眼的娇红,像开不败的山丹丹;放在背阴的地方看,哪亮晶晶的银白,又如碎月的光华,是那样鲜明地反映出山间绮丽的颜色,闪烁着那么诱人、夺目的光彩。是顽石么?可又为什么这样引人注目;是宝石么?可又淹没在山野乱石中。她仿佛置身在一个神话世界,到处五彩缤纷,金光灿烂。于是,她双手托腮,沉思起来。
是啊,神秘的金铃山,在幼年的时候,曾叫她寄托过多少奇妙的幻想,她常常偎依在爷爷或奶奶的怀抱里,听老人家讲述哪些古老而又永远说不完的故事。其中,就有金铃山的传说。每听完一段故事之后,小姑娘总是睁着惊异的大眼睛,望着浩瀚的夜空,倾沉在深深地思索之中。她那幼稚的心灵里,产生过多少奇妙的幻想啊!她想长大后,要像传说中的勇士,骑着马,驰骋在千山万水之间;她想像着有一天,她亲手拿着那把巨大的金钥匙,打开宝库的大门,把金银财宝分给穷苦善良的人们……有一次,她天真的问爷爷:“这金铃山是不是真的埋着金、藏着银哪?”爷爷没法解答孙女的疑问,只是爱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傻丫头,什么金,什么银,土地就是咱庄稼人的金和银!”小姑娘相信爷爷的话,从小就养成热爱劳动,温柔娴静确又刚毅倔强的性格。她什么事情都觉得新奇,都要亲自动手去寻求答案。现在,这些闪光的石头,到底藏着什么奇异的,叫人难以捉摸的东西呢?如果这些东西真是金银,能叫山村变得富裕,那么挖掘出来,那是多么好的事情啊!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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