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表妹来京城

乡下表妹来京城

褈复小说2025-07-23 22:23:29
2001年4月5日,这天一大早,我跟往常一样,六点起床,穿好衣服、刷完牙、漱完口,洗了把脸,然后煮了两袋康师傅方便面,吃的正闷闷香呢,我爸过来了,坐我对面,说,大仁呀,今儿有空吗?我边喝汤边说,没空爸
2001年4月5日,这天一大早,我跟往常一样,六点起床,穿好衣服、刷完牙、漱完口,洗了把脸,然后煮了两袋康师傅方便面,吃的正闷闷香呢,我爸过来了,坐我对面,说,大仁呀,今儿有空吗?我边喝汤边说,没空爸,呆会儿我得赶紧去上班,据我多年的经验呀,今儿我们郑总肯定提前到。郑总是我的顶头上司,为人神神秘秘,喜欢抓人把柄。
我爸噢了一声,接着又说,那你能不能跟你们郑总请个假去火车站接个人。我问,接谁呀?我爸说,接你那个表妹凌心如。林心如?我脑袋里立刻闪过一张还珠格格的大海报。爸见我纳闷,提醒了我一下,就是老家咱对门你大烟袋叔叔家的闺女,小名叫二丫,你忘了,那时侯他一来咱家就抽着个烟袋锅子,所以你背地里就叫人家大烟袋叔叔。听了这个,我仿佛有点印象,于是长喔了一声。爸喜出望外说,想起来了。我答,没有。爸有点着急了,指着我右眼角说,还记得你这块疤吗,这就是你那表妹给挖的。
一听这话,我立时犹如坐着时空飞船回到从前,一个泼辣无比的小丫头朝我张牙舞爪的抓来,接着是我汹涌澎湃、恰似巨浪拍岸的哭叫声,连绵不绝,痛彻心肺。一想起这个我不由咬牙切齿的说,怎么是她呀,不接,坚决不接。爸指着我的鼻子,大发雷霆说,什么,你不接,我可告诉你,人家凌大烟袋对咱家可不薄,就你爹我到北京来创业的那点路费还是管人家借的呢,你要是敢不接呀,今儿你就别想出这门儿。话到这儿,我爸无赖似的把门给堵上了。我跟他穷磨叽了半天,软硬兼施,然,我爸这关羽此次是誓死不让华容道,看来他是深刻的吸取了前人的教训。我没招儿了,只得投降,这当儿子的哪杠得过老子呀。我一边往前凑一边委曲求全的说,好,我接,为了您那个大烟袋锅子,我接。我爸这才把路让开,随手递给我一张凌心如的玉照,吆,长的还真像林心如,农村版的林心如。
出了门,我随着上了去往火车站的公交车,在车上我给郑总去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请假的事,郑总问什么理由,我心想说去接表妹这个理由肯定不够充分呀,于是我就顺嘴瞎胡懵了一个,我说我爹那个腰间盘突出和肩肘炎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得带他去骨科医院看看。郑总当即夸我,孝顺,真孝顺。一听这五个字,我心想,成了,蒙混过关。可后面他又来了句,但是,虽然如此,我还是要罚你二百块钱。我忙问,为什么呀?郑总说,你看看表现在几点了。我瞅了瞅手上的表说,8点零三分。郑总说,刚刚你打电话请假时是8点零一分,按照公司一贯律令,你迟到一分钟就当罚二百元钱,虽说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视你如亲生兄弟是情同手足,但怎奈得国法无情、军令如山,我也惟有挥泪斩马谡,大义灭亲一回了。
可是郑总——我,我刚要跟他理论,就听那边清脆的挂机声。我知道再打回去也是徒劳,我太了解郑总这人了,在这嘴皮子工夫上呀他向来不吝啬,那一喷起吐沫星子来真叫个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然,只要一到钱这个问题上,甭管它多少,他都绝对是一毛不拔,一中国纯种铁公鸡。
唉,认栽了,谁让咱犯人家手里了。这话说回来呀都得怪这二丫,你说你老老实实搁农村呆着多好,干吗非往北京跑,都说这北京是中国的心脏,都说来促进心脏的跳动。殊不知,跳得太快要脏衰竭,挤压太多要脏喷血的。
到了北京西站,我放眼这么一望呀,呦,今儿来接人的还真不少,端的是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各个手里都捧着个大木牌,迎接谁谁谁到访,欢迎谁谁谁来京考察。转回头来再看看我自己,两手空空,啥也没带。呆会儿火车一到,车门那么一开,人潮如涌跟卸洪似的,对方又不认识我,我也不熟悉对方,两人面对面还不知道谁是谁,到末了,我这钱也罚了,人也没接着,回家我还得挨顿臭骂,何苦来呢?干脆,我也弄一个吧,可到哪儿弄呢?我左瞅瞅,右瞧瞧,人手一个,没富余的,借是行不通了。那我买一个吧,到火车站旁边的商店里看了看,好家伙,一烂木头疙瘩愣要五十,真够黑的,人家都说甭管什么东西一到火车站和飞机场都能物超所值,翻番的涨,一头驴能卖出一匹马的价钱来,以前还不信,这回是领教了。得,前边我刚被罚200,这下又揍进去50,好吗,这回我真成二百五了。
回了站台,我把牌子举的高高的,开玩笑,50块钱呢,能买多少盒饭和啤酒呀,可不能让它就这样打水漂,这回接人我用它,下回我还用它,这一辈子接人我都用它了。
就这么着我举了大半天,那火车还没到站,嗨我说这怎么一回事呀,不是说好了9点到站吗,这可都9点一刻了,正琢磨呢,广播台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从辽宁沈阳到北京的2045次列车因为故障原因,晚点半个小时,各位旅客和接车人员请做好准备。我一听,得,白举大半天,我这胳膊都举酸了,还有半个小时呢,我准备个什么呀,准备休息吧,身后有把长椅,我后退两步,屁股往下一坠,坐那儿了。不知咋的,旁边一背书包的女大学生老往我这儿瞅,一双明亮亮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莫非是看上我了,再一想,心里暗抽自己一嘴巴子,怎么可能。我这个造型,鬼才会喜欢,自作多情。没过多一会儿,她又来了几个女同学,也都不约而同的往我这儿瞅,我偷偷朝她们瞟了一眼,嗬,个个细皮嫩肉、身材高挑,真不愧是象牙塔的宠儿们。回转过头来,我的脸噌的一下子全红了,心想,不会吧,我的桃花运可是几十年没开张了,这一下子就来这么多,我可承受不住。又没过多一会儿,她们又来一帮子男同学,我再一瞧,得,没戏了,7对7。他们汇合后,没说几句话,就又全看我。咦,咋回事,你说人家一群大姑娘瞅我吧,这倒还有情可原,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干啥也瞅我,玻璃,不像,仇人,不可能。正想着呢,呜呜呜,一阵响亮的汽笛声,火车总算到站了。我赶紧把牌子往高里一举,火车一停,车门一开,各节车厢清仓似的往下甩人,出站口顿时成了分流渠,把人群分成好几股缓缓流出站台。又等了好一会儿,眼见河流将干,咋还不见我的凌妹妹。正东张西望,突然有人拍我后背。我猛的一反应,一个擒拿手将对方拿住,大吼,什么人。对方大喊,是我,二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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